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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儿童文艺创作再上层楼

  一个人在人生最初阶段接触到的文艺作品,不仅关乎审美趣味养成,还关乎精神底色铺就。因此,儿童文艺绝非“容易”之作,不能满足于“热闹”或“好看”,而应以赤子之心郑重对待小读者、小观众,拿出精品力作,满足少年儿童变化发展的精神文化需求。

  少年儿童是民族、国家乃至全人类的未来。为少年儿童健康成长付出很多、担负很大责任的,不仅是和孩子朝夕相处的家人师长,还有儿童文艺工作者这群特殊的“农夫”。“农夫”和孩子们或许不曾谋面,却得到他们无条件信任,可以自由出入孩子内心世界,耕种孩子精神之田。

  从上世纪初叶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发端至今,我们从未缺乏以赤子之心郑重对待小读者、小观众的文艺大家和名家。党的十八大以来,以儿童文学、儿童戏剧为代表的儿童文艺更是迎来作品井喷式增长和原创力稳步提升。在欣欣向荣的发展态势中推动儿童文艺再上层楼,蓄势攀登高峰,需要厘清认识,提升观念,促进更多更优质文艺精品产生,奉献给广大少年儿童。

  坚持儿童本位,让作品真正抵达儿童

  儿童是儿童文艺的受众主体。只有具备接近儿童身心现实的儿童观,才可能真正做到儿童本位,创作出来的作品才可能真正抵达儿童。“儿童观”即“观儿童”,它需建立在成年人对儿童世界的中立观察、积极倾听基础上,尊重儿童本来样子,而不是将童年视为成年“预备役”,不是以预设立场和既有概念去“想象童年”、创建出一个符合成年人标准的童年。

  瑞典儿童文学作家林格伦笔下的疯丫头马迪根、“吵闹村的孩子们”、长袜子皮皮,尤其“小飞人卡尔松”,为什么半个多世纪以来被翻译成数十种语言,长销不衰?因为在这些既淘气又可爱的文学人物身上,孩子们找到心灵的默契和天性的出口。文学批评家刘绪源提出儿童文学有三大主题:母爱主题、父爱主题和顽童主题。从中国现当代儿童文学发展史来看,最为薄弱的正是顽童主题,其原因或许在于我们习惯追索“有意义”而忽视“有意思”。丰子恺写儿童或者为儿童而写的篇章为什么深受人们喜爱?因为他写出儿童本来样貌,不做片面评价亦不急于说教。

  秉承儿童本位不仅要求创作者悦纳孩子每一个成长阶段,而且要求创作者最好掌握一定的儿童发展心理学,对成长不同阶段有所研究。儿童心理学家通过观察得出结论:孩子两岁之前是模仿阶段、七岁以后重心是学习,只有两岁到七岁最天马行空,孩子在这个阶段也最调皮、最飞扬恣肆,常常分不清现实和想象界限。如果有更多创作者这样去观察孩子、尊重阶段性成长的客观特点,我们的顽童主题作品将迸发怎样的生机!

  儿童不是温室花朵,儿童本位还意味创作者充分认识到儿童的社会性和生命本质的完整性。认识到儿童的社会性,就会不仅给孩子提供蜜糖和星空,还会像安徒生《没有画的画册》、林海音《城南旧事》那样把人间百态、冷暖人生以孩子能够接受的方式讲给他们听,正视孩子经历的烦恼甚至艰难;认识到儿童生命本质的完整性,则是认识到每个孩子内心都有一个大大宇宙,创作者因而会捧出自己最珍爱的对生命本质的思考结晶,主动和孩子探讨时间、永恒、生死、意义等生命课题和哲学命题。

  “热闹”“好看”还不够,还需坚持艺术高度

  “畅销”的未必“长销”,“童书作家”也不等于“儿童文学作家”。一个真正的儿童文艺工作者在具体创作时不仅不会认为给孩子创作“容易”而注水,相反会对自己提出更为严苛的艺术要求。

  从客观上来说,这是孩子成长特性“迫使”创作者如此自我要求。比如,当幼儿文艺创作者了解到孩子在学龄前阶段尚未具有完备的逻辑思维能力,自然会加强形象、感性、情感的艺术手法。任溶溶代表作《没头脑和不高兴》就是通过两个活灵活现的孩子形象,在童言童趣中告诫孩子不可养成马马虎虎的习惯,艺术形象的成功塑造使得它多次再版,受到几代儿童欢迎。

  孩子对真善美的直觉感受力也让创作者不容小觑。这一点在儿童戏剧上体现得更为直接和突出。当代儿童戏剧不论中外,所以佳品迭出,离不开许多儿童戏剧工作者都在使用的创作方法:邀请孩子和自己共同培育作品,在作品创排阶段就一次次走进幼儿园和学校,听取来自孩子第一时间的现场反馈。我们很多儿童文学作家,也会在作品创意阶段或初具雏形时就念给小读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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